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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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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

夜色漸深,車子在後臺的門口等候多時。

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,春城已經在車上睡了一覺又醒了,他打著哈欠問道:

“你倆幹嘛去了?”

春宴半開玩笑地回答說:“隊長去哪裏了還得跟你匯報嗎?”

說完,挑了最後一個位置坐了下來,春煦跟著坐在他旁邊。

春深轉過頭去,看到春宴和春煦又坐一起了,他嘟了嘟嘴巴,對春宴說:

“春宴哥哥,他剛才跳舞跳錯了好幾個動作,你可要狠狠罰他!”

春宴笑了一下,轉頭對春煦道:“是該罰。”

居然把他堵在更衣室不讓他出來,那可不得狠狠罰一下,要不然這小子會越來越囂張。

春煦哦了一聲,眼睛笑瞇瞇的:“哥哥打算怎麽罰我呀?”

“我想想。”

車子回到酒店,他們四人的房間都在同一層。

春深看到春煦跟在春宴後面,看樣子準備跟著進春宴的房間,春深道:

“你沒有房間嗎?幹嘛一直粘著春宴哥哥?”

春煦回頭說:“不是你說了要哥哥罰我嗎?我去哥哥房間受罰啊。”

這回懟得春深啞口無言了。

等進了房間,春宴還沒來得及開燈,就被春煦抵在了門上,整個後背被貼在了門上,腰被春煦緊緊抱住,身體貼著身體。

“哥哥打算怎麽罰我呀?”

他一個受罰的人,比春宴還要積極。

春宴笑道:“你想要我怎麽罰你?”

春煦蹭著他的脖子:“就罰我今晚抱著你睡好不好?”

春宴笑了一聲:“你這不是懲罰,是許願。”

“那哥哥罰我啊。”

話音剛落,春宴就吻了上去。

房間裏漆黑一片,春煦沈浸在春宴主動親他的享受之中,正心神激蕩時,忽然被春宴推開了:

“明天最後一場巡演了,我們必須養精蓄銳。早點睡吧阿煦弟弟。”

春煦楞了一下,臉上有點不敢相信,又有些迷茫,見春宴歪頭笑,才意識到這大概就是春宴說的懲罰。

但眼下他的欲望全被挑起來了,早點睡是肯定睡不著的,他恨恨地咬了一口春宴,跑進洗手間了。

春宴見他略帶狼狽的背影,倚在門邊笑了起來。

什麽樣的懲罰最難受呢?

就是一個人眼看就要快樂到極點的時候,突然中途停了下來,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最令人難受。

過了會兒,有人來敲門了。

門口的快遞小哥捧著一束花,對春宴道:“你好春先生,這是您的花。”

春宴捧著那束花關上了門。

是一束月季。

春宴翻了翻,花裏面藏著一張賀卡,賀卡沒有署名,但上面寫著一行字:

“以後除了我的,哥哥不許收別人送的花了。”

全國巡演歷時一年,最後一站,徐南在後臺對著他們打氣。

“最後一站了,今晚讓我們的巡演完美收官!”

演唱會進行得很順利,表演結束後,春宴都下臺了,結果聽到了主持人說:

“接下來是巡演最後一個節目……”

春宴跳下臺,聽到主持人這麽一說,楞了一下,轉頭問旁邊的春城:

“還有節目?”

春城說:“沒有啊。”

被春宴一問,搞得他都有點不自信了,又轉頭問春深,春深撇了撇嘴:

“都結束啦。”

這時,演唱會的舞臺突然全部熄燈了。

只有舞臺中央有一盞追光燈打下來,燈光下站著一個清瘦的人影。

他剪著黑色碎發,眼珠子黑漆漆的,皮膚卻很白,擡手整理了一下面前豎著的麥克風。

攝像機推進,他擡眸看了一眼鏡頭,那雙漂亮的眼睛惹得場館裏的粉絲們齊聲尖叫。

春煦伸出手指敲了敲麥克風,道:

“這是我們巡演的最後一站,我想留下一點紀念,所以寫了一首歌。”

臺下的角落裏,春宴挑了下眉,很意外:“這個節目我作為隊長怎麽沒人告訴我?”

徐南嘆氣:“我作為經紀人也是一個小時前才知道的呢。他好像挺保密的。自己作詞作曲,全部自己一個人搞定。”

春深不屑道:“他發瘋了嗎?是故意想要搶我們所有人的風頭,所以才瞞著我們自己搞特殊嗎?”

整個場館除了粉絲們的熒光棒,在漆黑的氛圍中,春煦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飄了出來:

“這首歌的歌名叫……《為你》。”

聲線清冷,但今日卻帶著點溫柔。

春宴擡頭,看到春煦的視線一直望著自己。

田雅和紀原也來看演唱會了,他們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裏,聽著粉絲們在嘰嘰喳喳:

“天啊,這是情歌嗎?這是情歌吧?我們老幺不會談戀愛了吧?”

“旋律和歌詞一聽就是情歌啊,他唱的時候一直望著臺下,草,不會是唱給臺下某個人的吧?”

“能說嗎?原來一向拽王的春煦唱情歌竟然有點子溫柔誒。”

連一向鋼鐵直男的春城也聽出不對勁來了。

他之前還記得春煦躺在天臺上要死不活,一副失戀頹廢的樣子呢,聽這歌,這是有新情況了?

春煦唱完後,對著粉絲鞠一躬,然後跳下了舞臺,正好跳到了春宴面前。

他眼睛含著點點笑意,靜靜註視著春宴,嘴角翹起,問道:

“哥哥覺得好聽嗎?”

春深義憤填膺,只覺得自己風頭被搶。

不等春宴回答,就搶先對春宴道:

“春宴哥哥,他擅自加節目,太過分了!你一定要懲罰他,要不然他以後還這麽擅作主張怎麽辦?”

春宴聽到了,沒有理會春深,他看著春煦,微微笑道:

“怎麽說呢,沒有技巧,全是感情。”

春深一聽,頓時昂起下巴:“春宴哥哥的意思是你唱得不專業。”

春城道:“我覺得春宴隊長的意思是啥情況?你小子談戀愛了?快說說那個對象是誰?給哥哥們見見唄。”

春宴掃了一眼這兩個各說各話的隊友:“你倆夠了啊。”

巡演順利收官,一行人坐車回梅倫公司,徐南還在策劃著要慶祝一波,來個不醉不歸。車子飛馳在路上,被另一輛車一直追著,徐南說:

“不會是狗仔吧?“

司機想甩掉那輛車,腳踩油門加速,沒想到後面那輛車跟得緊,竟然別車,想把保姆車逼停。

司機被那輛車的危險舉動給嚇了一跳,方向盤一打滑,車子沖出了馬路。

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,坐在後排的春煦轉身抱住了春宴,雙手護著他的頭……

車子側翻在馬路邊,很快就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來了。

徐北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。

看到徐南坐在手術室的長椅上,他快步走過去問他:

“你怎麽樣?”

見他神色焦急,徐南擡頭擺擺手:“我沒事兒。”

又把車禍情況說了一下:“春宴也還好,春深和春城受點了擦傷,需要觀察幾天,春煦最嚴重,腿被砸出血了,現在在手術……”

徐北看了一眼春宴,他衣衫上沾著血,神色堪稱平靜,但一言不發。

接著紀原和田雅也來了。

他們是看完演唱會返程途中看到網上車禍的消息,又掉轉車頭往醫院來了。

這時,手術室有醫生出來了,詢問走廊上的這幾個人:

“患者親屬在嗎?”

春宴擡頭道:“他沒有親人。”

醫生道:“患者急需AB型Rh陰性血型,你們誰是這種血型的?”

春宴搖頭,然後他聽到紀原道:

“我是。”

醫院點頭:“那跟我過來抽血吧。”

醫生給紀原抽血,春宴作為春煦最親近的人,在手術單上簽字。

紀原問他:“他的親人呢?”

春宴回答道:“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,沒有親人。”

紀原道:“他父母呢?”

“他沒有見過父母,一出生就被扔到孤兒院門口了。”

春宴簽完字,擡頭看到紀原若有所思的樣子,心裏有種隱隱的預感:

不會這麽狗血吧?

春煦從手術室出來轉到了單人病房,醫生說身體情況良好,就是腿受傷需要註意修養。

春宴徐南說:“警方剛才已經來過了,那個別車的是春煦的私生粉,一直比較瘋狂,看到春煦在演唱會上唱情歌,她覺得春煦談戀愛了,想要跟蹤他,找出那個對象,所以才緊追不放,甚至做出別車的危險行為。”

春宴點點頭,叫徐南回去休息,他一個人留下照顧就行。

徐南走了之後,春煦神色有些不好,他擰了下眉,望著春宴說:

“對不起哥哥,是我連累你了。”

春宴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,捏了捏春煦的手說:“你剛才也聽到了,是私生粉太過分。”

那個私生粉算是春煦最瘋狂的一個了,春宴也見過一次,他們有次巡演在酒店時,那個私生粉敲春煦的房門,還從房門縫裏遞房卡,甚至還假扮過酒店的清潔員工進春煦的房間。

春煦握住他的手,玩著他的手指,悶悶道:

“我知道粉絲可能不希望我談戀愛,可我現在過得好幸福,想把這種幸福的心情記錄下來。如果因為這樣傷了粉絲的心的話,那我退出娛樂圈可以嗎?”

春宴靜了片刻,反手捏了捏他,道:“一起吧。”

春煦眼睛亮了,他驚訝道:“哥哥願意和我一起嗎?”

作者有話說:

春宴: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這麽狗血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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